第(1/3)页 客印月都要吓死了。 她从魏忠贤府中跑出来后,惊恐的一路狂奔。 跑了许久,后面那些丫鬟老妈子,以及侍卫们才追赶上来。 “老夫人!老夫人,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众人大惑不解,没人知道这烧杯大晚上发什么疯。 可一靠近后大吃一惊,但见客印月浑身是血,脸色苍白。 “老夫人,谁……谁敢伤您?” 客印月惊魂未定,左右四顾。 “追上来没有?锦衣卫和东厂番子追上来没有?” 她惊声问着,真怕自己活不过今晚。 众人闻言更懵逼了。 “老夫人,您在说什么啊,到底是谁伤了您,咱们还不快找郎中。” “还找什么郎中!走!随本夫人连夜进宫,我……我要弄死那个阉奴……” 客印月咬牙切齿的拒绝众人,再次迈步向着皇宫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暗骂真是吃饱撑了。 眼看陛下殡天在即,还要给他添麻烦吗? 可没人敢阻拦,更不敢劝说,只好都跟在后面。 …… 半个时辰后,养心殿内。 已是深夜亥时,殿内却传来呜呜的哭声。 朱由校被客印月吵醒,靠在软榻上,一边咳嗽一边皱眉看着面前的女人。 但见对方浑身是血,头上也鲜血淋漓,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可整个人却非常亢奋,一边呜呜的哭,一边痛斥着魏忠贤的罪恶。 “陛下,那魏阉不在您面前,自称九千岁,代您批阅奏章,数年来让百官只知道九千岁,不知还有万岁,简直罪孽深重。” “还有……还有他搬弄兵权,私刻兵印,擅吃空饷,大兴诏狱,这些年来害死多少朝中贤良。” “对了,他还乱封爵位,给死去的亲戚封侯封伯,占良田上万公顷,其心实在可诛!” “他还乱收盐税和矿税,甚至还弄了个什么工商税,让各地士族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今日,我不过劝他几句,他竟勃然大怒,还拔剑将我砍伤,陛下,您……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客印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又伏在朱由校的腿上失声痛哭。 朱由校长长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客奶,你……你伤的如此严重,为何不先让医官疗伤,先疗伤吧,明日……咳咳咳……明日咱们再说这件事,好吗?” “不行!” 客印月抬起了头,一脸的愤怒之色。 “陛下,我要您今天晚上就革了他的职,杀了魏阉,摘了他的狗头,否则我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朱由校听了,越发叹息。 “客奶啊,他和你相识数十年,你们结为夫妻也有二十余年吧。为何闹到你死我活的一步?” “我……” 客印月怎么能说出口,我找了几个怀孕女人,打算生下孩子抢夺你朱家江山。 "我反正要他死,要他今夜就死!" 看着客印月仇恨的眼神,朱由校没来由心里哆嗦一下。 我也不知当年发了什么疯,竟对她一心一意。 这等恶毒妇人,我之将死她也脱不了干系。 朱由校没再接话,而是沉默片刻,一阵猛烈的咳嗽后缓缓说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