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嘞,有这好事早说呀。” 王奎队长吩咐,花喜鹊领命,一路小跑去了。 这日是腊月二十七,明天就是腊月二十八,生产队今天要派出两辆大马车去矿山,明天接社员回家过年。 生产队两名车把式套好了马车,在牤子的建议下,几辆马车为年后出劳务的社员捎带一些米面粮油和喂马的饲料,还装了不少萝卜和白菜。 小百家陪着大倔子带着被褥、一点米面和必要的生活用品,乘坐马车进城治病。 在王奎队长家吃过饭,牤子骑马随行,五辆大马车在乡亲们的目送下浩浩荡荡上路了。 长话短说,当晚,马车顺利到达目的地,生产队的两辆马车直接到矿山,牤子骑马,小百家和大倔子换乘种畜场的马车,到种畜场安歇。 牤子已经和种畜场场长王宝库沟通好了,让父亲大倔子和弟弟小百家暂时住在种畜场场部宿舍,也就是牤子昨下榻的那间屋子,屋子里可以生火做饭,比较方便。 牤子父亲的脚病不能耽搁,治疗需要抢前抓早。 当日傍晚,一切安顿妥当,牤子请王宝库再次陪同,领着父亲大倔子和弟弟小百家前往孟婆家。 从种畜场场部到孟婆家有近一公里的路途,牤子让父亲和小百家骑马,他和场长王宝库步行。 路上,王宝库说,种畜场平时给孟婆家五保户待遇,种畜场职工帮助孟婆母女开垦了几亩地,种庄稼、蔬菜和一些中药材,母女俩能够自食其力。 场里职工向孟婆求医问药,孟婆从来不收费,职工群众出于感恩,经常送给母女一些礼物,自家产的,比如蔬菜、水果、少量的鸡鸭鹅蛋,孟婆笑纳,凡是花钱买来的礼物,孟婆从来不收受。 孟婆母女尽管身份特殊,种畜场的老百姓不仅少有人诋毁,反而很敬重。 牤子今天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物,只能暂时铭记于心。 很快到了孟婆家,孟娜正在打扫庭院,见到四人,礼貌招呼,很友好地把大伙迎进屋去。 孟娜又是习惯地问大伙每人煮了一碗“孟婆汤”暖胃。 这位孟娜穿着朴素,别看她少言寡语,水灵灵的眼睛白皙的脸庞和苗条的身材却尽显青春活力。 孟婆看上去面无表情,从不多说一句无聊的闲话,但是,对待患者却十分认真,一丝不苟。 牤子带父亲来,勿用多做介绍,稍坐片刻,孟婆让大倔子坐在床上。 孟婆把脉,孟娜亲手为大倔子脱去鞋袜,端来温热的洗脚水,为大倔子洗脚。 一股脚臭味散发出来,牤子看不下去了,示意小百家代劳。 小百家领会,俯身换孟娜为父亲洗脚,孟娜却笑着道:“还是我来吧,你是伯伯什么人?几岁了?” “他是我爹,我不知道我几岁,大概十三岁吧。”小百家上前抢着为大倔子洗脚。 小百家不知道自己究竟几岁,把孟婆、孟娜和王宝库弄糊涂了,以为小百家智力有问题,可是看他又精又灵的,手脚也很麻利。 没人好意思追问,牤子不得不简单做一番解释,牤子和牤子一家的善举让孟婆、孟娜和王宝库很钦佩。牤子却被孟娜感动,对她印象深刻。孟娜能如此对待一位陌生患者,看得出她的朴实和善良。 孟婆为大倔子把完脉没有言语,又开始检查大倔子的双脚。 此时的大倔子就像也一个乖孩子,无话可说,任由摆布,非常配合。 检查完毕,孟婆说道:“脚部神经损伤,没有完全坏死,还算及时,问题不大,乐观的话,用不上三个月就可以痊愈,慢一点最多五个月就能完全康复。” 大倔子一听这话,脸上瞬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就是说,我还能下地干活,赶马车?” “那倒是不一定,你得积极配合,得遭得起罪受。”孟婆问道,“你们现在住在哪儿?” 牤子答道:“王场长安排我父亲和弟弟暂时住在场部宿舍,很方便的。” “不方便,”孟婆严肃道,“要治好他的脚,每天要在我这里用中药泡脚三次,每次四十五分钟;每天早午晚针灸三次,捶打按摩五次,还要辅以中药煎服三次,脚部昼夜需要保暖,怕风怕凉,饮食忌冷忌辣。” 牤子和大倔子一听,有些犯难,这岂不是昼夜都需要治疗? 怎么办?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孟婆每天为父亲出诊治疗,这根本不可能,孟婆不可能昼夜出诊守着一个病人;要么父亲住在孟婆这里,这似乎也不可能,孟婆家不是医院,而且两间茅草房,除了孟婆和孟娜的房间,哪里还有可供父亲的住处? 牤子正在想万全之策,孟婆却对孟娜道:“娜娜,去把我那屋倒出来,给你大伯住,我跟你睡一个屋。” “这怎么行,牤子你快想办法,你说咋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