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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

    师爷浑身颤抖，就差没窜稀了。

    大家纷纷闭目沉思。

    雨化田道：“我笑你傻啊，全家老小的性命托付给崔家，为什么不托付给朝廷呢？你以为他们崔家真的可以对抗朝廷吗？”

    更何况这几人还只是同僚关系？甚至师爷只是一个附属关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不要，不要……”

    可能这一切，跟雨化田那冷峻阴鹫的气质也脱不开干系。

    一众老头脸上开始露出了笑容……

    这特么还在玩朕？

    崔家，朕不搞死你誓不罢休！

    “这群人是真的不怕死啊！”

    李世民看出了一些门道。

    “哈哈！你休想诓我？我是死定了，但是没人会招的，没人会招的！”

    他身上那股狠劲，是许多大唐官员身上没有的，就仿佛手上杀过无数人，一言不合，下一秒就要动手一样。

    清河郡的官员被抓，证据确凿，他们就知道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崔季雍一脸不屑的道：“咱让那李宝臣不招供不就完事了么？”

    师爷眼前一黑，噗噗两声，竟然开始窜稀了。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当先说出背后主谋吧，念你是首功的份上，或许会关个几年甚至流放，再不济也不会全家被诛。”

    说着，雨化田拿出了一卷卷宗。

    雨化田来到身旁，恭敬的低声对李世民道：“太上皇，他招了，张大人去审吧。”

    在事关性命，而且只有一次机会的情况下，亲兄弟，也未必靠得住。

    ……

    两个狱卒就要把颤抖如筛糠的师爷给拖出去。

    崔季雍轻哼了一声：“他李宝臣被抓，那他的家眷呢？他的亲戚朋友呢？他在京城的宝贝儿子呢？他在乡下的老爹老妈呢？想法开阔一点嘛！”

    雨化田轻哼一声，道：“我看你罪状最轻，所以把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给你，但是你不中用啊，你没机会了，来人，先把他带到外面老虎凳上享受一会，把第二个人带进来，我把这个机会给下一个人！”

    李世民心中的火气腾腾而起，其实他害怕一件事，那就是回长安城，李牧那臭小子估计又要奚落他了。

    崔季雍算是最镇定的那一个。

    哪有这般审案问话的？这不是坚定了师爷咬死不说的决心？

    不过他们还是静静看着。

    雨化田点头，吹了吹烧红的铁块，对师爷道：“是啊，这是杀头的大罪，要是我，我也不会承认，死都不会承认。反正都是死，与其祸连家人，不如独自一人上黄泉来的痛快。”

    他也想要见识一下雨化田的手段。

    连窗户都没有的审讯房中，照明的火把熊熊燃烧，一旁的火炉中烧着发红的铁块，尽显阴森。

    身后李世民似乎看出一点门道，饶有兴趣。

    李世民看着眉头紧锁的张亮，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现在情况大家都了然。

    李世民脸色阴晴不定。良久后拍着案牍道：“放屁！”

    李世民一拍案牍，喝道：“很有精神！”

    “你笑什么？”师爷停止笑意，直愣愣看着雨化田。

    “怎么样了？招出崔家没有？”

    “看到了么？他们崔家很快就要完了！到时候你一个种都不会留下，给你救赎的机会你不中用，那就不怪我了！”

    李世民和张亮连忙用手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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