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的话音未落,便被朱棱一鞭狠狠的甩在了脸上,在甩动的同时,朱棱还在不停的咒骂着。 “快!你这副婆婆妈妈的嘴脸是从哪里学来的?” 朱棱这一鞭,力道十足,朱雄英甚至能听到他的鞭子带起的劲风,‘呼’的一声,吓得朱檀瑟瑟发抖。 被抽了一记,朱檀一言不发的站起来,抓起地上的木棍,跌跌撞撞的继续往前走。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道路两旁的农田里,已经有不少农夫收拾完东西,正打算回去。 一个老人,肩上挎着一柄铁锹,铁锹柄上吊着一只空箩筐,正从农田中走出,朝着大路上走来。 他本想多呆一会儿,可今天村里有一家人要结婚了,他必须要参加。 这位看着还算和善的老人,慢吞吞的来到大路旁,蹲下身子,将地上的马粪拾了回来,丢进了大路旁的田野中。 这名老人看起来六七十岁,留着花花的胡须,不过他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跟在了朱雄英等人的身后。 “怎么回事? “年轻人,你从何而来?” 朱棱面色僵硬,一言不发,朱捆也是抱了抱拳,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前辈,我们来自应州。” “哦。”老人点了点头。 “什么地方?” 别看这位农夫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为人和善,可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质询,却让一众诸侯很难有什么好印象。 甚至就是朱绑,也有点意兴阑珊,随便应付了几句: "中都凤阳",龙城,龙城 “嗷...”农夫再次点了点头,他摸着自己的胡须,想了想,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来时的方向。 “滁州,沿着这条路,大约四十多公里吧...” 说着滁州,这位农夫就想起了以前的事,神色有些怀念。 “滁州,我想起来了,那里有一座醉翁亭。” "没错!那是醉翁亭,我当年还能走路的时候,就经常来看看,很多人都是从外地来的...” 听到醉翁亭三个字,朱棱脸色顿时一沉。 年轻的他,在大通殿念经的那一次,被宋濂揍得双手都快肿胀起来,就是因为要记住《醉翁亭》这首诗。 一念及此,朱棱转身对身边的护卫摆了摆手,让他们赶紧将这啰嗦的老人给轰出去。 就在这时,那名老人开口了,他哈哈大笑着,向朱棱等人发出了邀约。 “哈哈哈,现在时间不早了,路上也来不及了,要不然,你们就在我们村子里休息一夜吧,正好村子里有人要结婚,我们还要办酒宴呢!” 朱棱一怔,学着那名农夫说过的,又说了一遍: “酒宴?” “好的好的。”农夫嘿嘿一笑,用手中的铁锹,抵在了林梦雅的肩膀上。 “王山仁家唯一的儿子,和隔壁村子刘员外家唯一的女儿结了婚...” 说到结婚,这位老者的声音很是激动,似乎对即将举行的宴会很是满意,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带着一丝感慨,给王善人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是啊,是啊。 “这位王善人,当真是个好心肠...村里、镇上,但凡有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拒绝的...” 在那名老者絮絮叨叨的时候,朱棱面色才好看了一些,便在这吃饭了。 这几日,朱雄英也没吝啬,很慷慨地给了他们几个包子和包子,不过,他对包子和包子都不感兴趣,他要的是一块能让他嘴巴里都是油水的肉! 而那三个人,更是激动的差点跳了出来,要不是看到朱棱手中的鞭子,他们都想要催促了。 朱雄英也点了点头,他倒不是真的想吃,而是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必须要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只是他觉得路人也能吃饭这件事情很是古怪,于是便又问了一句。 “这位王善仁是谁啊,难道我们只是一个路过的人,也能进去吃饭?” “好,好,好。” “汪善人...早年是个木匠,勤劳肯干,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有了二百多亩田地...”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了那座被阳光照亮的小山。 “喏,那边就是了,很熟悉的地方...” “实不相告,我还在他们家里帮忙呢...” “还有酒宴,虽然一般都是节衣缩食,但哪个男人嫁人,不想要一个盛大的酒宴?” “我们汪泉城堡人口稀少,如果有从南方到北方的游客,倒是可以聚在一起庆祝一下...” “如果你有礼物,可以给我一些礼物,如果你没有礼物,也可以祝我好运。” 朱雄英就好像一头猫咪般,一直在认真倾听,这个时候,王冲却是一个很不合适的问题,打断了他: "那二百多公顷的土地是不是也要纳税?" 他不明白,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眼睛明亮的小家伙,怎么会对这些东西如此的不感冒,反而对这些东西如此的感兴趣。 但对于朱雄英的问题,他却是给出了答案。 “给!” “他家境贫寒,却惦记着我们农夫……” “如果有人胆敢拖欠官府的粮草,我就让你祖祖辈辈都不得安宁,村子里的人都会骂你……” 提到朱元璋,这位在前元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农民,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感谢之意。 朱雄英沉默的点点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