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母神-《从污染全世界开始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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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片刻的犹豫,他闪身离开这里。
    下一刻,他出现在虚空夹缝之中。
    在这里,他可以同时感受所有的有限世界。
    很快他就发现,余小书、依红、吕仙仪、奥尔科特、塔、五茂纱绪莉、依念薇等几位礼王厅的王,并不在任何一个有限世界。
    整个有限之中,找不到任何一丝关于他们的存在性。
    地球上的黑色革命,只是普通的降临派组织,没有“巡礼者”,没有少女“红”,没有“屠夫”;地球没有一个名叫“塔”的组织;吕阳一从来就没有一个叫吕仙仪的女儿;天堂的圣天使菲尼克斯没有同血脉的姐姐……
    礼王厅的众王,都不复存在了。
    但是……同样进入了礼王厅的辛渔还在。
    乔巡对此有些不解,辛渔不应该随着余小书一起进入无限世界了吗?
    为何有限世界里还有她呢?
    想到这里,他又重新进入地球。此刻的辛渔,还在知冬市的应急处理中心待命。知冬市还未爆发污染危机,她正像往常一样训练自己的队员。
    站在训练场的外面,乔巡默默地看着里面的辛渔。
    顶着一头火红色长发的辛渔,十分夺目。乔巡目光流溢,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他想来,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经历了那么多事,基本都不复曾经的模样了,或许从头至尾,只有辛渔没有改变过。她始终那么耀眼,始终给人一种蓬勃的热情。
    虽然很想立马去跟她打个招呼。但他还是知道,现在的辛渔跟他是并不认识的。
    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后,乔巡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任由这个有限演变下去,那么最后的结果是否会不一样呢?毕竟,主导演变的众王全都不复存在了。
    针对这个问题,他立马对这个有限进行全面的洞悉。
    很快,他就发现,尽管塔、余小书等众王不复存在,但是这个有限依旧有属于它的众王,塑造出无限。
    也就是说,无限被塑造出来,不决定于几个特定的众王,而是一件必定会发生的事情。
    这是否说明,不管存在着多少个有限,其最终的结局,都是无限被塑造出来呢?
    如果这种猜想是对的,又能否说明,不管存在多少个有限,都只是虚假的有限,而非真实呢?
    这样的话,真实的有限到底在哪里?
    乔巡深吸一口气,望着知冬市的天空,目光遥远且深沉。
    他再一次呢喃,
    “欲望母神……”
    最后望一眼热汗淋漓的辛渔后,他没入虚空夹缝。
    处在虚空夹缝中的他,犹如飘零的落叶,不知去往。
    在无序的沉默之中,他释放出自己恶魔的诅咒阴霾。阴霾顺着虚空乱流,涌入整个有限的所有世界。如暴风,如洪水……诅咒阴霾席卷这个欲望的有限。
    那些深埋在破碎之中,被封印了亿万斯年的恶魔,全部复苏过来。
    瞬息万变,眨眼之间,恶魔便侵占了所有的有限世界。
    在虚空夹缝中,望着这个破败的有限,他久违地呼唤出沉睡在自己意识之中的恶魔——安格列。
    安格列很安静,在他没有呼唤它时,它绝不发出任何一丝一毫的动静。以至于他都快将它忘记了。
    “王,安格列觐听于您。”安格列沉厚的嗓音在乔巡的脑海中响起。
    乔巡语气飘乎地问,
    “安格列,你想看到恶魔遍布有限的时候吗?”
    安格列回答,
    “这是每一个恶魔,毕生的追求。”
    “意义何在呢?只有恶魔的世界,有什么意义呢?”
    “王,恶魔之所以是恶魔,便是追寻着用欲望侵染一切的结局。”
    乔巡说,
    “恶魔是欲望的化身,但倘若只有恶魔,没有生命,那欲望从何而来呢?”
    安格列思考着这个问题,最后说:
    “抱歉,王,我从未见过只有恶魔的时候,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乔巡沉默许久后才说:
    “安格列,你出来看看吧,这个只有恶魔的有限。”
    安格列愣了愣,随后离开了乔巡的意识。紧接着,它就感受到了规模无比空间的阴霾。这种阴霾令它陶醉。它立马感受每一个有限世界,很快就发现,恶魔的阴霾侵染了所有的有限世界,没有余下哪怕一片“净土”。
    它震惊且疑惑,
    “王,这是为什么?”
    乔巡说:
    “我让诅咒阴霾侵袭了整个有限。如你所见,有限生命不复存在,只剩下恶魔了。”
    安格列有些迷茫,
    “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啊。难道,这就是我们恶魔的终极世界吗?”
    乔巡摇头,
    “我想并非如此。”
    “王……”
    乔巡眼神逐渐从复杂变得清明,
    “这个有限之中,还有一个生命。”
    “是谁?”
    乔巡轻声回答,
    “乔巡。”
    安格列有些听不懂这个回答。乔巡……它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所追随的恶魔王就叫乔巡。
    “王,你要?”
    乔巡说,
    “我刚刚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安格列发觉自己只能苍白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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