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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屏障。

    言希西虽然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男人的这身长袍虽然是纯白色，衣袍微微摆动间流转着莹润光泽，这一看就不是凡品。

    松开手，惊奇地打量面前的人类。

    理智告诉他，需要尽快将她驱逐，或是将她净化。

    言希西试探着，唤面前的人：“斯尔泽先生？”

    她突然发觉，斯尔泽的这双眼睛，也不再是那么深邃幽暗的可怕，不再是漆黑不见底的深沉，而是晶亮晶亮的，干净无尘，纯洁无瑕。

    言希西有些茫然，她这是又进入了婆娑界？

    这个婆娑界，是谁的？

    小艾说过，人类的婆娑界需要得到她的应允，才能将她扯入婆娑界。

    伴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言希西发觉自己无法再前进。

    左右是在婆娑界里，且斯尔泽也没有记忆。

    言希西揉了揉眼后，重新望向这个男人。

    不是任何神明的眷属，没有一点信仰，这样的人类，怎么可能存活于世？

    可是，她从进入光明教教堂后，并没有接触过任何物件。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阳光恰好照进来，在言希西转头时刺到她的眼。

    这是个……人类？

    脏污的、世俗的人类！

    她几步走过去，故作轻松地和斯尔泽打招呼：“斯尔泽先生，还能记得我吗？”

    喘不过气，说不出话。

    令她意外地是。

    眼前像是有一层透明的屏障，隔绝了她和斯尔泽。

    就好似他认识她。

    她眨了眨眼，故作困惑地望向斯尔泽：“斯尔泽先生，我是谁？我怎么，没一点记忆了？”

    只有在婆娑界里，小艾才会得不到回应。

    就像是天际深处传来的声音，没有情绪，没有起伏，更没有属于一点人的情绪包含在其中。

    他在她离自己一米远的时候，出声。

    但，没有信仰的人类，是如何存活的？

    如果说她认识的斯尔泽是饱经风霜的沧桑，那么眼前这婆娑界里的斯尔泽，更像是未经世事的纯净。

    虽然斯尔泽一身黑紫色的长袍变成了白色，而且五官似乎被美颜了般更加清纯绝美，就像是没有经过一点点风吹雨打后的水嫩可人。

    “你是谁？”

    所以，这层屏障是斯尔泽设下？

    但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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