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何月芙忙道:“你别着急,师父与你爹娘已打过招呼。他们也同意准许,便算是送你到此,让师父为你医治。 你只消乖乖听话,好生养病,日后总有机会见着你父母的。” 他虽如此说,也不见得莫寒宽宥几分,只拢在被子里哭。 何月芙劝他不过,暗想离了家的孩子竟是这般光景。回记起自己父母生前的好,不禁也流出泪来。 只是不愿给莫寒察觉,便走出屋外,兀自黯然神伤。 莫寒哭了半晌,枕头巾湿了半块儿,回过头来却不见了何月芙。 心里又更加委屈,几滴眼泪哗哗流下,也自安寐过去。 这几日虽是伤悲,亦是按时吃药,一顿不曾断过。 然这几日时有深思,自己究竟该如何办?爹娘何以这般狠心将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不顾? 哪怕一个人上山来照料自己,或是自己回家,将这高人请回家去也未为不可。 总之独留自己一人在此,无亲无友,怎不寂寞孤伤? 不过一日饮药期间,何月芙说了一些有关武功之事。 介绍师父身怀绝上武学,只消学上一招半式,可抵寻常人半年功夫。 莫寒一时饶有兴味,心里的悲恸也减缓几分,便问她有哪些功夫。 何月芙道:“师父身怀外功与内功。 外功即舞枪弄棒,持剑挥刀,十八般兵器样样都会。须得每日干些粗活杂事,一则锻炼臂骨,二则初入门道。 各种竹棍须得耍上一耍,招式须得一一牢记,还要不停修习。 等到炉火纯青,可似项羽那般,手举铜鼎,才算大有成获。 内功嘛,则是呼吸吐纳,周天运循,心平气和,感天触地。 每日早起打坐,闭眼感思。呼出一口内气,吸进一口外气,气息交换得畅。 还得学会将周边外气运入丹田,任它自由流窜,诸天经脉皆可顾全。 若能做到四通八达,自行开穴闭脉,便算自控自如。 这一节虽是坐立不动,却是比之外动身挪更外难缠。内中的门道,实实地也说不清,只不知你欲学哪一遭?” 莫寒听得云里雾里。 何月芙见他一时说不出,也不知他能听懂几分,便笑着道:“不过依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待得能正常下榻走路,身子稍加健硕一些,能学点武功的时候。 也只能学点最为基础的外功,比如拳脚掌法之类的。” 莫寒听她说了一堆,突然星眸泛亮。暗思若自己能学得一门武功,便可自行来去。 到时大可寻路下山,也无需受她们管控,岂不大好? 由是只朝何月芙道:“如此说来,我若拜在师父门下。姐姐便算是我的师姐了,那可太好了。” 何月芙笑道:“还早着呢,你先养好身子再说,快些喝药。” 莫寒答应了一声,张嘴饮下不提。 日过一日,月复一月,已是春时已过,酷暑渐至。 所谓农夫辛劳,顶着毒日干活耕田,而山雾越发密重。 如而,莫寒立于墩石之上。负手瞧看云天,若有所思。 时至今日,莫寒渐渐下榻走路,也不再犯病咳嗽。 果然白须老翁药汤效果甚佳,身子一日好过一日。 却总是只在屋边一里之地信步,不许多走一寸。每次走上一柱香的功夫,须得折回屋内休息。 且每日三顿皆素皆粥,不可吃肉,不可吃米饭。 因药草即要用完,何月芙时去高山采药,一去竟是大半日。 嘱咐莫寒自行去厨房热粥热药,莫寒本就身子弱,在家里从不做这些炊事。 如今到这里,仍是懒着身子不愿动。然体肤肚饿,益发没了气力走路,竟兀自睡了过去。 那日夜间发热得厉害,饥肠辘辘,口干舌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