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知道他也不会具体指出血光之灾是怎么回事儿,田致雨也就没有细问。 接下来马本财、罗琦和乌力罕都让算命先生算了一卦,结果算命先生都是照例先吹捧一番贵不可言之类,接着又说接下来可能有什么什么灾难,需要小心谨慎,田致雨见他都是老一套,本来那一丝怀疑又烟消云散,重新坚定唯物主义的世界观了。 等算完命,天上开始飘下了毛毛雨,几人本来打算返回的,又怕半路雨大,干脆接着在算命先生的屋檐下聊起了天。 罗琦不断地跟他聊着,等到聊的深入,才知道这位算命先生当年也曾参加过科举考试,中过举人,可惜在考进士的时候名落孙山,此后连着三次都没能取得功名,后来心灰意冷,干脆靠着熟读过周易,干起了算命的行当。 罗琦不断地打听他的经历,打探这一带的风土人情,算命先生也可能好久没遇到聊得来的人,跟罗琦聊得甚是开心,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等到天色渐晚,雨没有增大也没有减小,还是那样淅淅沥沥的下,几个人一商议,干脆淋着雨往回走了。 一路上暖月都显得有些不开心,田致雨问了半天才知道,小姑娘还是被刚才算命先生的话给触动了心事。 田致雨笑笑,道:“傻丫头,你还没看出来啊,这个算命先生就是个神棍,给任何人算命都是一个套路。他看咱们几个都穿着不凡,便知道咱们都不是穷人,所以开口便恭维面相不凡,贵不可言之类。我猜如果是普通村民找他,他肯定有其他的说辞,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家伙,一句话都不能信。” 暖月努努嘴,道:“我还是害怕,万一他算的真的准呢,万一我真有大的变动,你真有血光之灾呢,那可怎么办?” 田致雨笑道:“他不是也说了嘛,咱们一生贵不可言,还说我会因祸得福呢,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我还巴不得有血光之灾呢。” “呸呸呸,”暖月赶忙打断他,道:“乌鸦嘴,哪有这样盼自己的呢,就算有什么因祸得福,也不如没有血光之灾,一生顺遂的好。” 田致雨爱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蛋,道:“哪个人的一生真的能平安顺遂啊,谁一辈子还不经历一些坎坷?他那种算命,就是骗骗傻子,你以后要是有了坎坷,肯定会觉得这人算命真准,要是没遇到呢,你也总不能再不远千里,跑到这个小山村找他吧?” 听到二人对话,罗琦笑着插话道:“还是致雨你豁达,一眼便看出了这种算命惯用的伎俩,”他看暖月依旧闷闷不乐,接着说道:“暖月你怕什么,咱们疏国有张国师,他可是皇帝钦定的天师,要说算命,张国师不比这半吊子算命先生厉害百倍?你要是还不放心,等你回去了,找张国师去算上一卦,不就放心了?” 听到罗琦的话,暖月表情马上有阴转晴,暗道:我可真是关心则乱,怎么忘了回去了找张国师算上一卦啊,不但要算算自己,也要给田哥哥算上一算。 此时雨不算大,不过雨后的山路相当湿滑,走路多有不便,田致雨见状,便找了几根适合做拐杖的竹子,用虽身携带的匕首削成了竹杖,五个人每人一个,拄着用来防滑。 几个人好不容易走回船上,本来阴雨绵绵的天空竟然转晴了,一抹夕阳正好挂在山巅,分外美丽。 马本财见状道:“真是见了鬼了,等了半天不见晴,结果刚回来,太阳出来了。“ 田致雨见状,道:“雨天妙,晴天也妙,此情此景,致雨填词一首吧。” 罗琦一听,马上叫好,暖月也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田致雨略一沉吟,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绝妙,绝妙,”听完之后罗琦马上赞叹道:“一蓑烟雨任平生,能写出这样句子,放眼天下,没有第二人啊。只可惜刚才少了吟啸,少了酒,成为这诗情画意里唯一的遗憾。” “有酒,有酒,”马本财连忙道:“诸位先洗个澡换个衣服,我这就吩咐厨师备好酒菜,晚上咱们一醉方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