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程静翕面对这样的人实在是难以招架,无奈之时,余光猛地瞥见丫鬟在门边探头探脑,一时也顾不上什么颜面问题,一边推他,一边冲外头嗷嗷直叫:“碧儿——” “碧儿,”叶怀瑜见状也冲外头喊,且刻意将她的声音给盖了过去,“把门关上,不用守着了!” “不……” 刚要出声阻止,叶怀瑜居然不要形象的作势去亲她,程静翕立即乖乖听话闭嘴。 而就是这一个闭嘴程静翕便完全失去了时机,丫鬟碧儿秉承着谁声音大就听谁的道理,偷笑着十分尽职尽责的将门关好,并蹬蹬蹬到大门口将院门落上了锁,然后一刻不耽搁地撒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拿棉被蒙上了头。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屋内的程静翕完全没了平时的好脸色。 “你到底要干什么?” 被面对面抱着站在屋中央,不进不退的,他什么意思? “我明日要出京了。”他忽然正经下来,语调落寞,跟之前的撒酒疯完全判若两人。 画风陡转,打了程静翕一个猝不及防,故而她又一次失去了抢占先机的机会,只来得及一个匆匆的结结巴巴,“……啊?” 叶怀瑜道:“你问我缘何会喝这么多酒,”顿了顿续道,“今日父亲将我叫出去,嘱咐了许多出京之后的事,他虽没有明说,但我却能看得出他不放心。” 程静翕迷迷糊糊地就被带了进去,顺着问:“那一伙匪徒,可是十分棘手?” 叶怀瑜点了点头,真话说的好比兑了水的假酒,“为首的盗匪十分厉害,据说还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经验丰富且心狠手辣,所到之处老幼妇孺皆不放过,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 程静翕听得心惊肉跳,不由担忧道:“可你经验欠缺,如何能将他清剿?” 叶怀瑜叹了个真心实意的气,心里是胜券在握之前的松懈,“正因不知如何是好,才没注意喝了许多酒。” “我要进宫见皇上!” 叶怀瑜三心二意的走了神,不巧的让急急挣扎的程静翕一下子把力道给卸了,眼瞅着人要往外跑,叶怀瑜忙忙追上去,从后面将她抱住,“别去!” “你连带兵打仗的次数都有限,如何能经得住那般老道之人?我去找皇上求情,叫他再指派别人前去!” 叶怀瑜语气无奈,“明日就要去了,这个时候你叫皇上临时再去指派谁?” 程静翕仍然不住地往外挣,“那也不行,你此去危险重重,死了怎么办?不行,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就要进宫见皇上!” 叶怀瑜心说坏了,莫不是玩大发了,他这丑妻还真给当真了。 可戏总要演下去,总不能就此崩坏。 他引着她一点点将她往沟里带,还没有听见想听的话。 但要命的是酒劲仿佛这个时候才上头,心并着脑袋全都闹哄哄对他叫嚣,嘴边断断续续了许多个字,就是组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要困不住她了!叶怀瑜头晕脑胀地想,也罢,那就最后一招。 他蓦地松开手,一直往前挣扎的人却并未顺势向前扑去,她站的稳稳的,可刚一回头,就见身后的人先一步倒地翻起白眼,接下来很可能还要口吐白沫。 程静翕不由得开始佩服起来。 等了一会也没等到白沫吐出来,程静翕估摸着可能这个表演有点高难度,让事先没准备的人没法展现,只好继续假装昏迷。 当她是个傻子吗? 还耍酒疯! 我耍你奶奶个腿儿! 地上的人不声不响的睡着,而后轻轻打起了鼾。 程静翕抬腿想把他踢醒,可试了试终还是作罢,想到明日他即将离开,再大的怒气便也就此化成了柔柔清风,姑且消散了。 打开门喊碧儿,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应声而来,一双眼睛想看又不敢看她,嘴角还有点怎么憋也憋不住的笑意。 程静翕没心思跟她算刚才的账,转身回屋,“过来搭把手!” 碧儿小跑进来,手脚麻利地说:“殿下歇着,这种事情怎好劳烦殿下,都是奴婢的事呢!” 丫鬟嘴上说着话都打不住自己内心的活泛,心说少爷可真会玩,那种事竟还可以在地上的! “你自己能扶他去榻上?” 碧儿试了试,不太好意思地摇摇头,诚心诚意地建议,“公主,咱们院子里的丫鬟真的太少了,该多问夫人要几个过来。” 程静翕没搭理她,俯身跟她一起把人给拖了过去,期间碧儿一直时不时地往程静翕身上瞧,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程静翕不明所以,但此刻也没那个心思深究,吩咐她将屋子打扫干净后,就到窗边静静坐下了,直到小丫鬟离开,她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一个时辰后,叶怀瑜悠悠转醒。 视线里程静翕的身形影影绰绰的来回虚晃,晃的他头疼。 又过去一会,他感觉自己比先前清醒多了,就也能看清眼前其实并没有人在看他,那完全就是他的错觉。 意识到这一点的叶怀瑜猛地睁开眼睛,醉酒后的嗓子犹似一只公鸭在叫,“静翕!” 然而房中没人。 等了半晌,他又试着叫:“碧儿?” “来了!”小丫鬟应的十分及时,隔着屏风向里面道,“少爷酒醒了?” 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顿,而后传来叶怀瑜清了嗓子之后的声音,“嗯,公主呢?” 碧儿轻快道:“公主在院子里看夕阳呐!奴婢给您叫去!” 说完就一转身跑了,没来得及听自家主人接下来的吩咐。 叶怀瑜的手堪堪停留在半空,一句沙哑的“不用”憋在了唇齿间,而后便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