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因为那唯二之下,众生之上,着实可言至高无上的权柄吗?” 沉香实在想不明白,不能理解。 这权柄二字,真就这么厉害? 连一个人的根本,都快要被彻底改变了。 之所以说是快要被,无外乎惦记的还是初几次的手下留情。 “说来,这还真是世事轮回之奇妙。” “我那个哥哥,曾经也无比疼爱于我。” “这也是当初一介柔弱女流,却手持利刃,不计生死于万军杀戮中的缘故。” “便是过了无数岁月,即便到了此刻,那些疼爱记忆,依旧深刻意念当中。” “可为了那无上的权柄威严,该杀的时候,照样不留丝毫情面。” “若不是卫兄,殒命的不仅是我,恐怕整个杨门都难逃无情网罗。” “这一切的起源根本,都来自于那亘古不变,治理天地的天条。” “我不得不承认,天条的形成,的确对那已然历经了前所未有的杀劫,动乱的天地,起到了不可代替的稳定作用。” “然到了眼下时刻,往昔的不可代替,已然成为了腐朽。” “玉帝或许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不舍的,自然还是那至高无上的权柄。” “这也是我宁可怀念往昔疼爱,也不愿意再入天庭一步的元素之一。” 时光的无情岁月下,有太多的东西,难以抵挡。 哪怕是仇恨二字。 因往昔玉帝对一家的无情杀绝,恨意笼罩瑶姬心头。 时光无情过后,这般恨意,倒也没什么明显可言。 说到底,杨门经历了凶险,最终也并未真正失去什么。 若是丈夫,儿女真的出了问题,以瑶姬的性子,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必然讨还一个该有结局。 之所以未曾踏步天庭,根本因素还在于太过了解玉帝。 即便真有几分兄妹情谊又如何? 根本性的东西不曾改变,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天条可言天庭根本,此若不改,玉帝实在难言变之一字。 “既是腐朽,便该割除,连这么点儿事儿都不明白,还谈什么三界主宰,无上至尊。” 沉香哼道。 若将天庭当做一个受伤垂危之人,危险根源便在于伤口之腐烂。 便是疼痛难以避免,也该咬着牙把腐烂清除。 否则一旦使得腐烂蔓延,这个人就彻底甭想要了。 “道理自然是这么个道理。” “可真要动起来,却不是这么简单。” “即便是挖溃烂腐朽,一块两块还可以,自有这个狠心。” “可若是这溃烂,已然过了大半儿,一旦动了,最少半个身子不留存。” “若换做是你,可有这样的狠心与决断?” 沉香一时间沉默了。 他很想大声说一句能,但理智告诉沉香,真要面临这样的结果,自己未必有这个勇气。 “您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连自己都得不出答案,沉香几分复杂的看着瑶姬。 “是否知难而退,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所让你清楚的,不过是真实二字。” “你若真有心为天地,割除这块儿腐朽,首先想到的,便是如何下刀,方能在最大程度上言及保全二字。” “毕竟除腐朽的根本,还是为了活命。” “若仅是单纯除腐朽,而枉顾了性命,是否本末倒置?” 腐朽在身,除之是为了保命。 若是为了除腐朽而结束了生命,这腐朽除之又有什么意义。 “这话,你可能想不明白。” “但有一句话,你要牢牢记在心里。” “或许在玉帝心里,天庭是他这个三界主宰,唯我独尊之地。” “但天庭更是三界的天庭,万灵的天庭。” 留下沉思中的沉香,瑶姬去准备一些吃食。 这么多年,第一次面见杨门第三代,怎能不已宴席庆祝一番。 虽说人家姓刘,可谁敢说一句,他不是杨家第三代。 “爹,我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无言默然许久,沉香看向了仿若木头人一般的刘彦昌。 “有什么难以明白的,这话无非两个意思而已。” “其一,你一番救母心思孝顺,任谁也不能言说半分。” “但你所针对的目标,不能是整个天庭,仅是天条。” “在玉帝心中,天庭是个施展神威,三界主宰权柄之地。” “可三界万灵,需要这个天庭。” “天庭若出事儿,亿万生灵亦要遭受浩劫。” 听得父亲一番讲解,沉香内心清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