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什么是你想知道的?” “还有什么,是你所不知道的?” 精致面容一动,眉头微微皱起,疑惑神情流露,自是听不明白的糊涂。 “糊涂没有你的份儿,傻也没有我的份儿。” “你是觉得我会相信,这件事情从策划到实施,全由你一人执行?” “还是说你真就下定了决心,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这条命,这条以你师父性命,方才换回来的性命。” 卫无忌想要知道的,自不必多言。 除了谋划此事的幕后黑手,自不可能再有其他。 说来也算是自小受师父精心教导,一番不惜以性命保全的心血,能耐自不至于弱到哪里。 纵然一身的能耐,将近九成用在了易容之上。 剩下一成的能耐,也足以自保,甚至于见血了。 自保与见血,从来没什么泾渭分明。 有的仅是对自己的把握。 少一分是自保,多一分便是见血。 最为玄妙的,无外乎这分寸间的把握。 “你少在这儿一次又一次的提醒。” “便是不珍惜又如何?” “珍惜二字,能让我活得幸福安乐吗?” “若是可以,现在又何必坐在这里。” 情绪,突然无比的激动,暴烈中有种毁灭般的狰狞。 “你或许不会清楚,自那一刻起,近乎两年时光,六百多个日夜,我从来无所谓真正的安眠休息过。” “很多时候,我有些天真的想着,时光为何只永远向前奔腾,而无法后退。” “若时光能够倒退,我情愿付出一切来换取。” “不求十多年光阴皆倒流,一两年的时光,仅求多一秒而已。” “仅求多一秒的时光,将那柄削铁如泥,向来却仅是割断他人钱财锁链,还未曾沾染太多血色,却是要沾染自家人的匕首绝断。” “哪怕最终沾染的是我的血液,也比现如今好得多。” 明知道不可能的痴念幻想,却是念念不忘。 正如同孩子般的天真吗? 自然不是的。 说到底,无非一种面对现实,而无法坦然接受的逃避方式而已。 在已然谈不上改变可能的唯一结局面前,如此所想,至少可言一种安慰。 “或许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将一生的衣钵,尽都托付给你。” “可能在最后的时刻,他已然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所以他甘心,以自己的死,换取你的平淡如常。” 微微颤抖以及哆嗦的身躯,似是已然快到所能承受之极限。 虽未曾得到想要的答案,卫无忌起身离去。 已然不必再问了,至少眼下不必再问。 哪怕时间紧急,根本不等人。 已然快到了崩溃的边缘,真要被逼着踏入深渊,别的不提,所想要的答案,恐怕也别想再有了。 “他今年多大了?” 袁冰已然守在门外。 多余的话什么都没说,仅是因心中的好奇问了一句。 看着再精致的面容,也总有底子跟因素摆在那里。 现如今一个个看起来沧桑风霜,谁又能知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姿超绝。 用较为现代的一句话形容,谁还不曾是无数少女心中的梦了。 “这个的话,我还真没有注意过。” “不过没看错的话,现在的他,十五岁左右。” 卫无忌悠悠吐了一口气。 眸中神色瞬时凝固,袁冰默默看了卫无忌很久。 “虽然我们很熟,我也多少了解你的为人,你的苦衷与无奈。” “但还是要说一句——你就是个混蛋!” 现如今不过十五,一两年以前,也就十二三岁而已。 换做以前,十二三岁已然可算是成长,挑起一家门庭。 可现如今的时代,十二三岁,无疑还是一个孩子。 以正常接受教育算起,顶多也就四五年级。 可能因为环境的缘故,功课多了几丝繁重。 但依旧是最为无忧无虑的时代。 而里边坐着的,十二三岁却经历了人生中最为悲痛,也是最为无奈的事情。 哭,仅是发泄悲伤而已。 真就是把眼泪哭干了,也改变不了现实。 恨,自然是恨的。 可是该恨谁呢? “若是别言,怕是少不了与你辩论几番。” “但是此刻,真心不必,我自己也有一些后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