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山间草亭主何人-《疯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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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濯一下子抓住了那个名字:“成叔说北渚先生?那是谁?”

    沈典竭力地回忆,问道:“二叔,是在说那位名扬天下的阮先生么?”

    阮先生?!

    沈濯看向沈典:“九哥也知道?”

    玲珑曾婶铺好了厚厚的锦垫。

    沈信成示意沈典和沈濯都坐下,边道:“北渚先生姓阮名止,字至善。据说他一直在卞山余水间隐居。”

    说着,手指抬起,划了一下众人周遭。

    沈濯会意。

    这一片山,便是卞山。

    山下绕着的那条溪水,便是余水河的支脉。

    “我所知的,就是他应该开过草堂授课,教了几个学生出来之后,忽然有一天又将他们都逐出了门墙。

    “他有一个学生在益州,往返于榷场和吐蕃之间,获利数十万,应当成了益州首富。有人求教,那人将他说了出来。

    “从那时候开始,北渚先生渐渐为人所知。后来大家才发现,他教出来的几个学生,现在都过得极为丰富惬意。有人传说,他当是治管子。”

    沈信成自己也若有所思。

    治管子?

    哦,是说研究那个最会做生意挣钱的管仲的门人咯?

    而益州首富……

    沈信言进京之前,可就在益州做刺史啊!

    沈濯有些明白沈信言为什么会让她来找这个人了。

    沈典听见这些,不由皱了眉:“可是学里有先生说,阮先生学贯古今,极为渊博,绝不是满身铜臭的人。那几个学生因都拿着他讲的东西去挣钱了,他才不要他们当学生了。”

    沈信成笑了笑,挥袖道:“太祖当年说得好:心中有什么鬼,眼底见什么仙。管子号称华夏第一相,乃法家先驱,最是擅长富国强兵的。又岂是单单挣钱二字能囊括得了的?”

    沈濯默不作声,却为自己的狭隘再三向管老夫子道了个歉。

    对不住啊!光记住您是经济学家了,把哲学家、政治家、军事家都给忘了。

    沈濯笑脸一扬:“今天咱们能有缘见着这草亭,岂不是意味着有机会与这位先生一晤?”

    沈信成摇头失笑道:“若有这般容易,他老人家早就不知道被什么人绑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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