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疑云再起(两更并发—金钦舵主和氏璧+)-《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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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俊笑了笑,起身欲坐,康全连忙上前扶起,又塞了一个靠枕在荣俊背后,“殿下可要喝些热茶?”

    荣俊阖眼靠着,按了按太阳穴,“唔”了一声

    康全倒了茶服侍荣俊喝了两口,荣俊摇首,康全将茶盏放回桌上,“殿下不想歇着,可要召人过来伺候?”

    这个召人当然不是指的侍女而是问荣俊是否要召妃妾过来侍寝他也是看荣俊此刻似乎没有立时歇下的心思故而才有此一问

    荣俊眼未睁开,懒懒靠着,“不必”

    康全闻言也只好点点头,荣俊没发话,看涅也不想睡下,他也只好陪着

    一室华美立时静谧下来

    过了片刻,荣俊忽地出声,却依旧是闭目,“你看十七叔同我,如今谁的日子更舒心?”

    康全一怔,怔了一瞬笑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殿下更好”

    “是么?”荣俊轻轻笑了笑,“我怎么觉着十七叔如今比我倒要舒心得多往昔咱们这些叔伯兄弟一块儿喝酒,说散的从来都不会有他,可今日若非十十六拿话挤兑他,他早就退了”

    今晚酒筵康全也是守在一旁,对经过自然是清楚的,此际闻言便笑道,“那倒也是,瞧钭王那涅戌时中便想退了”说着也好奇,笑道,“钭王妃唱的曲子真有那般好听?十六王爷今夜提了两三回呢,竟说自听了钭王妃的曲子后再听旁的都听不进了”

    “十六叔是个爱耍闹的,不过一双耳朵也挑得紧看今日十五叔和老二他们的涅,想必应不是虚言”荣俊唇角弯了弯,“莫说是你,我都有几分想听听看了”

    康全笑了笑,赞同地点了点头,语声带出些感慨,“钭王说有福也是有福的只可惜钭王妃是个善妒的,身份始终也差了些,是个汉人又是嫁过一次的对了,听说身上寒症不轻,这子嗣一道只怕艰难了,也不知钭王可有打算?”

    荣俊笑了笑,摇首道,“你不懂他跟旁人不同你说的这些,他恐怕从未在意过”

    康全愣了愣,想了想还是觉着有些难以理解,叹笑道“这钭王妃也不知前世烧了多少高香――竟能得钭王这般相待”

    “烧高香?”荣俊蓦地轻笑,尾音上扬

    康全一怔,有些不明白

    “天衣坊云绣斋白玉楼知道么?”荣俊问他

    康全点了点头,“是纳兰府四房同方府合作的生意”

    “你错了”荣俊淡淡一笑,“明面上是这样,可实际上,这些生意的主意皆是出自钭王妃方师长立足京城二十年,可天衣坊同云绣斋却是从纳兰府辞教后才开的而白玉楼却是她嫁入秋府后才开的,虽挂着方府的名义但实际同方府并无半点干系如今管着白玉楼的是纳兰四老爷的义子”

    “从纳兰府辞教后开的?”康全愣赚“可那时钭王妃才多大艾她一个十余岁的闺阁小姐能拿这主意?”

    荣俊心底一笑,未有给他释疑,唇角勾起,“你可知她为何会同秋池成亲?”

    这一问康全更愣了,不明所以的摇了摇首他原本想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成亲还能要什么理由”,可一见荣俊的神情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纳兰老太君要送她入宫,她不愿做那常妃”荣俊笑了笑,“后来纳兰笙寻了秋池才有了这桩婚事――这桩婚事一开始便是桩假凤虚凰的戏码!”

    康全惊住不愿入宫?假成亲?这,这也太大胆了吧!难道她不怕坏了名声?

    荣俊接下来的话却更让他震惊,轻笑一声,荣俊接着道,“她自幼服药冲了药性可她的肤色其实早已恢复,但为了躲这个‘入宫’,她一直都用易容掩去面目连欺君都不怕,假成亲又算得了甚?”

    康全惊了又惊,不敢置信

    汉人女子礼教森严,个个谨小慎微多数怯懦羞涩他虽也听闻了些这钭王妃的大胆名声,尤其是闯宫救父兄那一段,可那毕竟是至亲有难,他也佩服,虽是惊异,但多少也能理解但荣俊方才说的这些――这欺君的罪名那可不是一般,就连男子也未必敢,她一个弱质女流怎有这样大的胆量,敢这般谋算?

    康全震惊后也不理解,“不想入宫?”

    大汉的宫制同西胡可不同,即便是常妃,那也是仅次皇后,她竟然不愿?还不惜冒着欺君的名头假成亲?可假成亲――不是说秋池对她一往情深么?这又怎么回事?

    康全越听疑问越多,前些日子麻三上交的东西荣俊并未让他过目,荣俊这一说,他还真有些好奇了,但荣俊此刻显然没有说下去的兴致了

    “夜深了,你也回去歇着吧”荣俊闭着眼道

    康全应了一声,也只能将好奇按捺下,行礼退下

    待康全离去,荣俊缓缓睁开眼,目光在屋中梭巡一圈后又闭上,“熄烛”

    伺候的内官闻声而入将宫灯灭了,只留角落里一盏夜灯

    屋中霎时幽暗下来

    荣俊本起了一些倦意,可此际遣走了康全也灭了烛火,可不知为何那几分睡意却是莫名散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也没什么烦心事儿,怎么忽地就生出些意兴阑珊的感觉来了?

    他在心底好笑的摇了摇首

    方才他原本是极有兴致同康全聊天的可不知为何,近来他愈发觉得同康全聊不到一处了他说的话,康全很多时候都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可也不耐烦解释,何况有些东西也没法解释,于是说着说着便没了兴致

    这样的情形其实一直都有,但最近好像他的感觉更明显了,也觉得愈发的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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