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明思拍了拍颚敏手站起,柔声嘱咐道,“你好生歇息,先养好身体才是紧要。” 颚敏轻轻颔首。 明思笑了笑,转身出去。 回到主院廊下,荣烈正站在院门处同布罗低声交待着什么。 见得明思出来,荣烈抬首光风霁月的一笑,大步朝明思行来。 到了近前拉起明思的手摸了摸温热便蹙了眉心,“手这般凉,怎么不穿大氅?” 明思望了布罗一眼,笑道,“我就去后头看了下颚敏,又没出院子。” 荣烈板起脸,“化雪时最冷,日后只要出门都穿厚些!手炉也没带,怎么伺候的?”说后一句时,他看向廊下站着的帽儿灵珊,神情威严。 明思笑嘻嘻的将手伸到他黑色的狐毛大氅颈下,“这样就不冷了!” 见明思讨好逗趣的忽闪着大眼睛望着,荣烈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一把揽住明思腰贴紧,“下回再不顾惜着自个儿,我可真行家法了!” 明思眨了眨眼,“咱们家有家法?” 荣烈勾唇一笑,意味深长地轻挑了挑眉梢,“想知道?” 明思一愣,本能觉着不是什么好话,很是识时务的摇首保证,“不必了,我下回注意,一定注意。” 荣烈低笑,伸手在她腰间捏了捏,然后一揽朝房中行去,“颚敏伤势可好些了?” 明思跟着他的步伐,点了点头,“精神还好,就是脸色不大好。” 荣烈颔首,“这丫头得好好赏,你且问问她想要什么。” 明思微微一滞,笑道,“嗯,好。” 两人行到内间寝房,荣烈坐下将明思拉到腿上坐下,伸手环过她的腰际,将明思双手合在掌心揉搓,“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荣烈的手极温暖,几下搓动后,明思的手也温暖起来。 明思反手拉住他的一只手,低头用指缝夹住荣烈的手指,从拇指开始依次拉扯指节筋骨,“好多了。前几日其实也是吃了药的,后来约莫是没睡好。你别担心,没那么严重。今早喝了药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明思的手极嫩滑,却用了极大的力来拉扯荣烈的指节。荣烈看着她的动作。几分兴味的笑,“小心别弄疼了你的手。” 明思拉完一只手又换另一只,“舒服么?” 荣烈噙笑,“挺舒服的。怎么?还有说法儿?” “人手上每个指节都对应着身上的脏器,这样拉扯可以活血,对脏腑也有益处。”明思笑道,“不光手上有对应脏腑的位3置,脚上也有。下回我弄点药材给你泡脚。” 荣烈哑然失笑,却也心中愉悦,“还有这般说法?”说着便反手拉起明思手。依样画瓢,“我来试试。” 荣烈对技巧掌握很快,轻重把握极合适。明思偏首笑看他,“今儿个可是有什么好事?” 她能感觉出荣烈心情不错,且似乎不仅仅是因为昨日夫妻和好的缘故。 荣烈俊美深邃的眉目间一片清朗,唇角浅笑温润,在明思粉颊上轻落一吻才含笑道。“三表兄传来消息翡翠果同落日草都寻到了,如今便只差七叶花一味了。” 含笑的语声虽听起来还算平缓寻常,可明思却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荣烈在这种平缓语速下压抑的喜悦。 喜悦的不仅是荣烈,明思在听闻这个消息的第一刹那也是愣住了的。 这是荣烈头一回主动同她说起药材的搜罗情况。虽然她也一直都知晓药材的搜集情况,也早就知晓最紧要难得的那十几味药材还差三味。 荣烈从不同她说这个话题。虽然明思早从帽儿那儿得知了一切的进程。她知道这半年多以来,荣烈不仅在大胡境内各家商行药行高价悬赏。甚至还将悬赏发到了邻近的班纳突斯夏沥。他还亲笔修书请自己的表兄突斯的三王爷帮忙寻找。 明思一直都知道。可荣烈不说,她也不问。 只差七叶花一味。 说不激动是假的,比起那些她连见都没见过的药材。七叶花是她真真切切见过的。 这一刻,她忽地生出一种强烈的直觉和自信——他们一定能寻到七叶花,配齐药材将归女丸制好。 她的寒症可以治好! 呆怔了一瞬,明思沉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真的么?” 荣烈说话间也一直没停下轻重适宜的按摩指节的动作。明思问完,正好他按摩完明思的小指指节。手松开。抱住明思的腰部将明珠转过身靠在他的怀中。 双手再度一环,揽住,“药材已在路上,四十五日可到。如今只差七叶花一味,眼下正当进寒冬,也是七叶花近成熟的季节。我已加派的人手出去,但凡绝寒之地定当细细搜罗!既是大雪山能有,那北边那些雪山更寒,说不准也是有的的。” 明思轻轻“嗯”了一声,也觉荣烈说得在理。 荣烈忽地凝望她,“可惜了那株七叶花。” 荣烈没说完整,但明思也听明白。荣烈指的是之前那株七叶花。 明思心中从无一丝一毫遗憾后悔,她回望荣烈轻而坚定的摇首,“原先不曾悔过,如今更不会。我只庆幸我恰好那时采到了。” 荣烈手臂将她寸寸缩紧,语声低沉,“我一定会寻到的,即便老天也不能同我争,我要你好好地陪我一辈子!” 明思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静静偎依。 @@@@ 黑沉沉的天只有稀落的几颗星子,初雪落后,寒风便带出些低低呼啸的凛冽之势。 万籁俱静中,洛水院的院门“吱呀”的开出一条缝。灵香灵巧地从门缝中挤出,反身第一时间将门轻轻合拢。 四下警觉一望后,见院子右侧那颗树的树杈上的小石子已经不见,她才缩了缩身子,快步朝鹿园行去。 到了鹿园门口,方才想扣门环,那门就开了,露出康全棱角分明的脸。 看到是她,康全让开路,她赔笑的点了点头,快步走了进去。 康全没有领她进屋,而是将她带到了花园。 到了亭子跟前,灵香心里不由嘀咕,这般冷的北风夜,无星无月的,太子殿下居然还在亭子里饮酒。 心里可以胡想。面上礼数却不敢丝毫疏忽。 灵香跪下恭恭敬敬行礼。一跪下,地上寒意便直透棉裤而入,顿时打了寒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