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坦丽花一噎,旋即又“咯咯”笑开,“小烈烈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么?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张不饶人的嘴,话虽毒却比那些装腔作势听着舒服多了!” 荣烈听若未闻,一步迈出门。 “慢着!”坦丽花蓦地唤住他。 荣烈一顿未转身。 坦丽花低头懒懒地抚着自己的指尖,“明日一早出城。”见荣烈身形一僵,她笑道,“仪队还有半月才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得好好玩玩不是。约定未成之前你得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今日放了你去见她,你也该投桃报李不是?” 荣烈不说话也未转身。 “怎了?不舍得还是担心?”坦丽花纤腰款摆行到他身侧,笑靥如花,“敢应我那样的条件,我还真当你有几多信心满满,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条件是你自个儿答应的,届时真要不成,你可要给我当一辈子贴身侍卫来还这救命之恩。眼下你若想后悔还来得及——” 说罢,媚眼儿一飘,便抬手抚向荣烈的侧脸。 荣烈理也不理,一个闪身就出了门。 瞬间隐没黑暗中。 身后是坦丽花肆无忌惮的娇笑声。 桌上一灯如豆,司马陵站在窗前。 颚敏站在屋中,不时看一眼内间,有些犹豫。 明思醉倒了。 是司马陵让她服侍明思睡下的,却没有回主院。 司马陵道夜深了不必惊动,而她一人要将明思带回主院安歇似乎也不大可能,于是只好将明思留在了这云澈院中安歇。 明思歇下了,颚敏既不敢走,也不敢歇。 而眼前这美男子似乎也未有安歇的意思,颚敏只能也在这外间守着。 司马陵的确了无睡意,他也舍不得这种近在迟尺相守的感觉。 自当年一别,无论是数月之前的元国还是这回。他都未曾吐露过一丝情感。 因为他知晓,她的心中从未有过他。 包括她这次匆匆来见,也不过当他是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挚友。 这个认知并不好受,可他这样的男人最做不到的就是自欺欺人。 也正因为这一点,他也明白自己的心。 他明白自己的心从未变过。 可是,他却羞愧。 无论是秋池还是那个让他不喜的男人,在这两人面前,他的这份心的确落了下风。 他们二人一个为她慷慨赴死。一个为她舍身入海。 而他呢,在以为她葬身火海时,他却惟有那一份痛侧心扉。 从未如此般临近过,早前的震惊此际已经慢慢平复下来。这一刻,他的心既欢欣又觉微涩。 他垂眸静静,耳畔响起了她最后醉倒时的那句喃喃低语,“司马陵我要报仇……” 她要报仇…… 难怪她会问那样的问题,大胡太子荣俊——虽明思未曾明言,司马陵也猜出几分内情。 这个男子在那个梦里只怕是同她都牵连不浅吧…… 司马陵唇角笑意淡淡,开始垂眸思量。 明思睡得极不安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