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日前,她们就在等今日。 就在明思三人的马车出城门时,柯夫人正在真神庙跪拜。 胡人的真神庙同汉人的佛庙道观皆不同。 只有一间大殿,供奉一尊大的真神像。 而在大殿后面是数间小屋。 每间小屋都封闭,且龛上都供奉了一尊小的真神像。 胡人若有忏悔许愿皆是到这小屋中诚心向真神倾述,然后祈求宽恕或是眷顾。 三个月以来,柯夫人每逢五日便会来诚心祈求一次。 而今日,她比往昔还要来得早。 她的心不宁。 比之前三个月还要不安。 她没有地方可去也无人可说,心里那种深深的罪孽感,惟有向真神请求宽恕后可以稍稍平歇些许。 跪在蒲团上念诵完经文后,她开始低低的述说。 这一说就是两刻钟,她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姣好娟美的面容上眼角有微微的湿润。 她完全听不见外间的一切,全身心都沉浸在这种虔诚至极的祈愿中。 忽然间·一个轻飘飘地物件撞到了她的额头,染后轻飘飘地落下。 她睁开眼,只见蒲团右前方斜斜躺着一个雪白的信封。 蓦地怔了怔,放下合十的双手,再左右看一眼,将信封拾起。 信纸是最上等的雪花香笺,带着微微的香味。 信上却只有一句话。 可就这一句便让她如堕冰窖! “京兆尹已叛元帝!” 十年来她尽力习字识字,但天赋有限,许多生僻字并不识得。稍微深奥些的也不明白。 可这七字·无论形还是义,她都认得,也无论如何都不会理解出歧义! 黑色的七个大字在雪白泛香的雪花香笺上,映入眼帘却是触目惊心 难怪他这段时日夜寐不安无人时愈发焦躁,难怪他日渐少言面色却愈发阴沉,她只以为是因她…… 柯夫人面如雪纸,呆了片刻后,她缓缓地抬首起来,看着那威武不凡的真神像,“真神·这是您的惩罚么······” 明思三人抵达真神庙。 颚敏欲下车。 明思拉住她眸光担心,“还是我去同她说吧。” 颚敏摇首,“始终都要面对。她若真记起来了,那我同她更好说些。何况,我也有话要问她。日后只怕不好再见,这回还是我自己去吧。” 明思见她执意,也只得同意。 颚敏快步进去。 一刻钟后却无功而返,“祭祀说她已走了。” 明思愕然,“走了?这般早?” 文公公查到的消息说,自三月前·她每过五日便来。一来至少都要呆半日。 这次按时间算还不到一个时辰! 颚敏蹙眉咬了咬唇,“祭祀说她天不见亮就来了。” 明思怔了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