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姘头-《道友,来份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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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鸿雪想了想,还是把真正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知怎的,我不放心把你和张穆放在一起。”
“张大夫他不是师叔你的……”
“姘头。”还没做人家师父,贺鸿雪就大大方方教孩子一些不好的东西,是若让掌门师兄听见了,非得用小竹板儿敲手心的程度。
“可是您好像很喜欢他。”两人已经走出很远了, 身边全是灌木各种藤蔓,但这些都不能构成“出不去”的理由。
“我喜欢的东西可太多了,张穆,羽云台,师兄弟姐妹,我的保险,小苗,你,还有萝卜。”贺鸿雪漫不经心地说,有时候实话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贺鸿雪就是这样的人,她的心里存了太多东西,于此相对的,每份感情都会被冲淡,所以她看起来从来没有什么纠结的事情,这样的天性对于她来说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她甚至还喜欢秦旷,喜欢何信月,喜欢展宝容,喜欢北海的夕阳和摘星台的月光。她的心从来随性,而这份随性也出于她无比强大的修行天赋,才能任由她恣意妄为。只是此刻的她还不知道,这些喜欢之间的细微分别,确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把你放在他身边,我不放心。”她没有说究竟不放心谁,但是岑言作为一个经历过坎坷的孩子,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放心”指的是张穆,也就是说,张穆并不是一个能让贺鸿雪觉得安全的人。或者说,在她的潜意识里,“张穆”是一个存在危险性的个体。
假如此刻在她身边的是秦旷,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岑言交给他,或者叫上他一起出来探路。这就是潜意识里危险和安全的差别。
但是人往往会被潜在的危险吸引,甚至难以自拔流连忘返。
两人似乎已经进入了森林里,身边不知何时起了浓雾,等到二人反应过来时,雾已经浓到十尺之外物不可见了。贺鸿雪转身用右手牵住了岑言的手,这双手在岑言的记忆里,就再也没有放开过。
贺鸿雪已经拿出了软剑溪云在灌木中破出道路,溪云过处的草木皆被利落斩断,身边的雾已经浓到身边万物皆不可见,如果不是紧紧牵着手,二人定要走散。贺鸿雪怕岑言瘦小的身形卡在哪里了没跟上自己,不停地唤他名字让他回答。
雾实在是太大了,贺鸿雪带着岑言停下脚步,左袖口滑出点金笔一点一,“箕令·北客”咒法过后,四周狂风大作,她试图用大风吹散浓雾,然而狂风似只把浓雾搅乱,浓稠的雾完全没有要消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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